折子戏《磨房会》是潮剧《白兔记》的第三折,讲了刘知远夜探李三娘,夫妻磨房相会的故事。
“苦啊……”寂寂荒村夜无涯,由远及近的饮泣声,隐隐约约凄凉悲伤。表演艺术家范泽华的声调,极尽柔弱凄苦之情韵,把《磨穿石磨待郎回》的唱段,悠凄如天外飞音,听得人心弦颤抖、悲泪难抑。
“提什么捱过寒冬春有汛?”李三娘“日间挑水三百担,夜来挨磨到天明”,为的是儿夫能够重聚首;天可怜见,丈夫终于回来了,李三娘在磨房见到了久别的丈夫;没有欣喜若狂,没有号啕大哭。戏画里的李三娘,青衣素裙,单薄清爽,神态淡然笃定。苦难岁月,把她磨练得坚贞倔强;对丈夫的锦衣华服,她不屑一顾,安静地倚磨而立,“哥嫂”也好,“刘郎”也罢,李三娘说她“都在挨磨”。刘知远仿佛要上前,又似乎踌躇退步。十六年的岁月,漫长而艰辛,妻子日日挑水,夜夜挨磨,挑出了满头白发,挨出了满目苍凉,让他不敢直视……
虽然潮剧《白兔记》中,刘知远是正面人物,但很多人却不喜欢他,正史结合传说,笔者也认为,刘知远身上应该贴上“精明狡猾,枭情负义,冷酷”等标签。
《白兔记》南戏中说李三娘的兄长李洪为谋占家财,迫害了他,笔者认为不真实,因为在唐朝至五代时期,只有“户绝女”才有继承权,“赘婿”想分家产是不可能的;在潮剧《白兔记》中李洪没有出场,而南戏中就有所交代:他讨厌刘知远是“偷鸡贼”,对他生性懒惰、游手好闲和惹事生非十分痛恨。
刘知远原是流浪汉,被李太公看上赘了婿,还帮他做了“天生异相,蛇穿七窍,甲似龙爪,气若龙吟”的形象包装。
刘知远很聪明,知道在沙陀村